新战国联盟论坛战国联盟主论坛『纪伊熊野大社』 → [存稿]台灣本省族群與外省族群的恩怨情仇

关闭 帖子评论
选取类型: 中立 支持 反对
观点标题:
验证码:验证码,看不清楚?请点击刷新验证码
观点内容:
(不支持HTML)
  1. 请以客观、真实地作出评论,并注意语言文明;
  2. 观点发表后不能作出更改;
回复贴子
您是本帖的第 6347 个阅读者
平板打印
标题:[存稿]台灣本省族群與外省族群的恩怨情仇
北條流雲庵
帅哥哟,离线,有人找我吗?
  
头衔:北条家督从五位下左京亮
身份:城主
言论:1826
入籍:2003年11月2日
发贴心情

三、雞同鴨講的本省與外省的語言隔閡

話說「入境隨俗」。這個「俗」字首先在這裡代表不是風俗文化,而是語言。

台灣人的方言為閩南語,主要是以泉州與漳州兩地的音腔為主。但是因為與福建閩南地區跟分隔許久,所以在語詞的用法以及發音上也與閩南地區有所不同,故而台灣人習慣稱呼所使用的閩南語為「台語」、「台灣話」。

通常來說,中國的江南華南各省,由其是浙閩粵桂等省所操持的方言跟目前定為中國標準官方語言的普通話,是有非常大的差距的。因為像是吳、福、閩、粵、客等方言,是屬於過去較為中古代的以前的中原口音,跟現在的經由蒙滿兩語言所影響的普通話已經有很大的差異了。(這點老馬是專業,老馬可以的話還請幫忙証實一下。)

也因為如此,當初來台接收台灣的國民黨部隊,除了少數隨軍回台的台灣籍人士外,根本沒辦法跟台灣方面的老百姓與知識分子還有殖民政府的台籍公務員溝通理解。據我祖父的回憶,當初他跟我祖母兩個剛認識的時候,幾句對談中起碼有一半以上都在比手劃腳玩那「我猜,你猜,大家一起猜」。一直到我老爸出生,因為我祖母的遷就與死命學國語下,才能比較正常的跟祖父對話。結果幾十年過去,我祖母的國語竟然有了我祖父那個四川宜賓的口音,很多用詞上也跟著我祖父所用的宜賓土話一樣。

說來好笑,台灣到現在都還不時有這種因為普通話跟台語溝通不良的笑話傳出來。譬如:「一個外省老鄉來一家文具店買東西。老鄉說:俺要個筆墨。老闆:啥?鼻毛?死老芋頭(本省人稱老兵為老芋頭)要鼻毛你自己沒有喔!」「不擅長台語的護士用著瘪腳的台語跟病床上的老阿婆說:阿婆,這是勇氣(氧氣),死死(吸吸)開快活(比較舒服)。」

我雖然出生在這種外省混本省的家庭,卻因為父祖兩代都是忠誠堅貞的國民黨軍官,所以自小都嚴格禁止我們兄弟與小妹說台語方言。我祖父還好,他倒不在意說台語還是說國語。而且他退伍後就自己開業開診所,面對這些以鄉下百姓為主的患者,他要是聽不懂那就麻煩大了。所以這點我就挺佩服我祖父的,雖然講了一口瘪腳的台語,但是在聽的方面上完全沒有困難。光就這一點就跟很多外省退伍老兵終其一生仍舊不會說也聽不懂台語完全不一樣了。

問題是在於我老爸。

那時候我老爸的腦袋猶如糞坑中的石頭又臭又硬,一聽家裡面的人說台語就發脾氣。我們也搞不清楚那時候他是在堅持些甚麼鬼,講台語幹嘛弄得好像最大惡極似的。其實那時候我家裡能流利的說台語的也只有我老娘跟祖母兩個。所以更讓我覺得不可思議的,是每年農曆過年初二回娘家時,我們一家跟個我老娘回到花蓮玉里的外公家。那邊的舅舅阿姨還有伯叔公舅公姨婆嬸婆這些長輩全都說台語,竟然還能跟我老爸喝酒吃飯聊天完全沒問題………

後來我老爸退伍後開始以國民黨黨員的身分參加地方上的選舉事務,一開始仗著口才好被推為演講宣傳方面的助選員。結果這時候就踢了大鐵板吃了大虧。

在我們宜蘭這種民風封閉的鄉下,由其是以務農或行商為主的閩南族群中,不會說台語就是死路一條。他只要上去一開口說不到兩句,底下就鼓譟著把他轟下台去。

「幹你娘咧!講台語啦!」「死外省仔!豬喔!」「老芋頭咧你!講甚麼鬼聽不懂啦!」「去死啦!吃屎吃餿水的外省豬啦!」「幹你娘的是不是人啊!說台灣話啦!」

甚麼叫做有口難辯?這就是標標準準的有口難辯。就算你口才再好也沒一丁點個屁用,不會說台語在這種場合就是個啞巴。我還記的我老爸被轟下台來時那種沒落又憤怒的表情。當時年紀還小的我,在場邊把這一幕幕的影像都深深的刻在腦子裡,到現在都沒忘記。

在這之後我老爸倒是一反過去的想法痛定思痛,回來家裡跟我老娘還有祖母學著講台語。在她上班的單位也怒力的跟同事學。每天早上蹲廁所的時候拿著報紙用台語一字一句的來讀新聞。就這樣閉關苦修了快一年,等新的選舉又來的時候,於是就火力全開,在講台上幫他所輔選的候選人用台語猛轟對手。真是士別三日刮目相看,這時候的我老爸還真已非昔時吳下阿蒙。結果幾次選戰下來,我老爸就開始越來越有自信,到現在連看新聞開罵或者罵我們這些小孩的時候都操台語在罵………

我的台語是大概小學二年級才開始學的。也是因為不會說台語,跟學校的同學難以混熟的原故,所已逐漸逼著自己有機會就學就說。所以等到快四年級的時候,基本上跟本省家庭的同學已經能用台語溝通無誤。而我的親弟與親妹,就沒辦法像我這樣流利。一來是他們成長的年代國語已經是主要流行文化所使用的主力語言,一來則是宜蘭這裡以說國語為主的學生也越來越多,所以他們兩個就在這方面比較不行。由其是我親妹,開口說出的台語那種所謂的「外省仔腔」聽的直叫我想大大的一巴掌閃她後腦勺上………

國民政府接收台灣的第一時間,所派遣來台的部隊在語言上,就有很大的問題。雖說某學者認為「陳儀已經在挑選上所挑選的七十軍、六十二軍兩單位內有大量的閩粵兩省人士,在語言方面並無太大問題,且台灣住民的故居地為閩粵兩地者為多,人不親土親,所以這方面堪稱是合理且經過深思的考量」。

不過我得說,給陳儀洗地也不是這樣的洗法………

這位學者不知道有沒有搞清楚一些事情:

一、 閩地的方言類別在數種以上,雖說多多少少都有可以相通之處,但真的要能溝通著實不易。因為還要考量閩地各方言內還有不同的口音腔調的差異。(此處為約略以前讀來一些關於閩地方言的資料,若有居住閩地並且了解閩地各地方言的朋友可以就這方面賜教解釋)

二、 廣東的操持粵語的移民在台已然絕跡,唯一能說得上相近的是來自嘉應、潮州、惠州一帶,至今主要分布在新竹竹南、高雄六堆、苗栗全境使用客家語的客家人族群。

三、 台灣的閩南語經過日本人五十年的統治後,已經如前所述跟閩南一地相差處甚多。乍聽之下似乎能理解,但是就是這乍聽之下,往往一不小心就搞錯意思。

四、 如前第二項所述,就算是粵語,也跟台灣這裡的客家話有非常大的差距。

五、 高階的台灣知識分子,已經有許多人只能聽懂日語。在其心理上未必心服日本統治,但是語言上卻不得不仰賴日語做為日常溝通的語言。

誤會往往就是這麼來的。

再加上二二八事件爆發後抵台的部隊,那都是操其他省分各路鄉音的士官兵,於是語言上的隔閡就更加深了。

一個國家政府推動統一的國家語言就統治上來講的確是有其必要性跟絕對性。非洲那些內戰好發國哪個不是一堆亂七八糟的各族語言東西南北交錯,彼此又都八竿子打不上一條船來。所以國民政府完全遷來台灣後開始在教育還有行政上著手進行近乎是以消滅台語以及其他本土方言為前提的「國語推行運動」教育。

(這方面用非洲的比喻或許有些失當。老陶是待過非洲的人,這方面有空還請幫我核對一下是不是這麼回事。印象中非洲許多鳥國都是各部落民族的語言完全都是天南地北的毫無關連性)

所以當時接收台灣後成為台灣最高統治單位的台灣行政長官公署就開始以採取「恢復中國語文」、「掃除日人遺毒」、「加速台灣文化回歸」為主軸目標的「國語推行運動」。務求透過「教育體系、行政資源、社會教育、大眾傳播、文產創作」等各方向中徹底推行國語。主導的單位是「台灣省國語推行委員會」簡稱為國語會。這個國語會除了最高的教育管理單位外,省與直轄市到更下面的縣市區教育管理單位中一定都會設立。可笑的是,這單位完全沒有法源的依據,只憑一只行政命令就開張營業。

本來語言這個東西在推動與使用上,都是需要一定的時間與在一定的範圍內多層次多方向的穩步進行。但是在當時國民黨的「黨國傲慢」之下,採取的是最粗暴的手段。

在台灣,很多有年紀的人在印象中都會記得,過去在求學時期,只要在學校說台語或者自己己所屬的族群所使用的方言,一定會脖子上掛個大大的「狗牌」。牌子上面寫著「我要說國語」或是「我犯錯,我說方言」或者是「我不會再說方言」等句子。掛著這狗牌去操場上或者「蔣公銅像」還是國父遺像前面罰站。又或者是整天上課都掛著這屈辱的狗牌子。另外還會被罰錢,從一毛到五毛不等的罰金繳給學校。在那個不富裕的年代,多講個幾次台語或族群方言被抓到,那還真是死路一條。往往都得勞駕家長父母到學校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用瘪腳的國語跪著跟老師求情。

更加可惡至極的,是各級學校大多都會加上一條附則:「掛狗牌的人,必須找出其他犯錯的人才能將狗牌取下」。於是這下密告與誣陷之風在各級學校之間盛行。甚至舉發自己同學最多的,學期末的時候都能收到學校的特別獎勵。有的人整天除了上課之外,就是偷偷的偵查自己的同學有沒有說台語或族群方言。一整天下來,記滿整張小單子後秘密交給校方。校方有時候不會等到期末才給予獎勵。就我所聽到與一些長輩的記憶,通常只要一張單子能湊滿十個人,就可以換到棒棒糖還是一些小零食或者文具用品。甚至如台北台中這種大都會區比較有資金的大型學校,直接就是一毛五毛的打賞給這些「抓耙仔」(台語:密告者)。

這些獎勵在那個物資不豐的年代,的確非常的吸引學生。但是也同時培養了學生為了求取利益而出賣他人的最劣質的風氣。且被密告者基本上校方與教師通常都不加以訊問是否真的有說台語方言就直接「宣判」。含冤被罰的倒楣鬼全台灣走到哪裡都是,保證絕對不缺。這樣一來就已經不是語言上的問題,而是演變成人心道德上的信任與否的問題。

而且,絕大多數的本省籍學生百分之百都會遇上這種被誣告的狀況。可是相反的,外省籍的學生就不會,因為他們壓根就不會說台語或者其他的台灣族群的方言。你就算密告了一個外省籍的學生說他講台語,這給那些老師(過去台灣的各級學校老師以外省籍的就佔了近乎八成以上)看了還會當場挨耳刮子咧!所以本省籍的學生非常痛恨外省籍的學生,想盡辦法不管是公然的也好還是私底下不為人知也罷,一定要從別的地方欺負到外省籍的學生才會甘願。

從小就再無意識中培養小朋友的仇恨感,當然省籍的衝突就在以上所說的這種環境下得到豐厚的營養。小仇小怨累積多了,很難不成為一種強烈的憎惡的心理。由其是在行政與社會地位方面相對都顯得弱勢的台灣本省籍人民,就從這個簡單的語言上對這些外省籍的新住民產生敵對仇視。更不用講在這個問題最核心的肇事者---「國民黨」。

省籍衝突的各環節中,國民黨實際上要在語言這環節裡負上最大的責任。不要怨說現在民進黨特別愛搞省籍矛盾族群衝突,國民黨自己就是省籍矛盾族群衝突的始作俑者。

國語推行運動不只在學校,另一方面也在社會上如火如荼的進行著。

而且這個國語推行運動除了主打擊面為台語並各族群方言外,另一個比起方言更要消滅的目標是日語。一開始是1946年的十月之後全部廢止報紙與各類政府公文以及文告的日語版,並禁止台灣籍的作家或藝術家以日語寫作發表。等二二八事件之後打擊力道更為強大,所有日本書籍如果沒有經過翻譯,不得在市面上販售。日文原文書只能允許各類工業、醫療學術、海洋航行、農業技術這幾種範圍內的工具書。

不過上有政策下有對策,民間私印日本原文書的狀況一直沒停過。有的把書皮外面一換,其實內頁整本都是日文的。我記得我常去買日文原文書的那家書店老闆有跟我提過,那時候他們這家書店還是他父親經營,想到了對應辦法就是去印了大大小小各種尺寸的新書皮,書皮一看都是甚麼「三民主義」、「建國大綱」、「總理遺稿」這類冷門生僻到爆的黨國專書,然後都放在書架最高層,得拿個凳子墊腳才能拿到的位子。反正來緝查的人也就是手能拿的位置的書抽幾本來翻翻看。放在最高位且書皮就寫三民主義了,誰吃飽撐著會去特意拿下來檢查?

日語這個禁令大約到了六零年代就開始放鬆。因為日本當時太進步,完全是台灣無法望其項背的一種先進存在。所以國民政府不得不正視這個問題,既然記不如人就還是虛心學習比較好。於是日文書籍解禁,也開始允許民間設立日文補習班。而當時日本的流行文化已經開始發達了,加上過去日治時期台灣人的流行文化就是跟著日本走,所以六零年代開始台灣大量引入日本的音樂。

不過這時候文化方面還是有所限制的;像是歌曲來講,只要引入歌曲曲調。然後重新填詞就好了。這也就是為什麼說台灣的閩南語歌曲有非常濃厚的東洋演歌味,時至今日這種重新再製的演歌已經變成台灣台語歌曲的特色。不過日本當時的那些歌曲仍然在地下有人一張張黑膠唱片的複印著,因為畢竟還是許多台灣本省人所喜好的。

蔣經國開始主導政權大局時,曾考量過台灣的現實狀況而適度放鬆了對台語的管制。所以六七零年代台灣的電視與廣播節目,規定是方言的節目不得超過全體節目額度的50%。這顯然已經很寬鬆很寬鬆的讓步比起過去國民政府剛來台的時候,這種讓步顯示國民黨高層逐漸有與過去不太一樣的想法出現。

於是當時台灣僅有的三家電視台「台灣電視公司」(簡稱台視,幕後的老闆是台灣省政府)、「中國電視公司」(簡稱中視,全由國民黨出資經營)、「中華電視公司」(簡稱華視、由國防部為最大股東)為了大量新引廣告商的資金,於是製播許多的台語節目。尤其是像台灣布袋戲電視節目的開山始祖「雲州大儒俠史艷文」(霹靂布袋戲同源始祖)這樣的節目一上電視後,瞬間就風靡了全台。其風靡成度之瘋狂,已經到了「每天放雲州大儒俠的時間一到,農人不下田,工人不上工,學生都翹課,公務員都想辦法摸魚去看」的失控程度。結果這下激怒了國民政府至今最為百姓詬病也最惡劣的政府單位「行政院新聞局」。

新聞局於是在民國六十三年(1974)年一道命令,把雲州大儒俠這個節目給封殺出局。當時的新聞局那些國民黨的外省籍官員當下一定很爽。但是等個三十年後,這道命令卻成了國民黨在各類大型選舉時的一個被民進黨拿來諷刺與攻擊的奇恥大辱。

這只能說兩個字,「活該」。

無怪乎等到台灣進入兩大黨能夠政黨交替的現在,有重量級的國民黨籍官員被立委諷刺說「你們國民黨對於方言的消滅手法,就跟納粹消滅猶太文化沒甚兩樣」時,竟然啞口無言無從辨解只能苦笑。而某位總統,最早剛出馬角逐台北市市長的時候,為表其本土化親民化,便開始學說台語。只是那個「外省腔」到現在當了總統也都死改不掉,三天兩頭就有綠營的支持者拿這個來做文章。

所以再多送一句,「哈哈哈哈,你看看你!」。

除了學校與公務機關政府單位外,部隊也是一個推行國語的重要地。中華民國的國民政府遷台後,在台灣施行全民兵役義務化的徵兵制。國民中的男性滿十八歲就要進入服役期。進了部隊後所有口令所有命令一律都是使用國語,要是下口令或者與長官對答時不小心台語出口,往往當場就是挨一耳光或一腳踹。有的則是被加倍的體能訓練給「操」到叫不敢。

所以當兵兩三年下來,就算國語說的再怎麼破爛與不標準,但起碼也都能說了。我入伍當兵在新兵運練中心的時候,連上有個同學就是從屏東的鄉下來的,真的完全一句國語不會。那一整個被往死理整,天天有罰不完的體能訓練。後來同學中有師範大學出來的,雖然是社會學系,但是也還是能教他基本的注音發音。等新訓結束後,這個原本不會的同學終於能說國語。這樣也好,否則下部隊後不會說國語被整的才叫做慘…………

等到退伍後,這些不會說國語被修理的這筆帳,理所當然的又被記到外省人頭上了。(因為過去的軍官士官主要還是外省人居多)

其實部分的外省新移住民其實心裡也打著「台語是很下賤的」想法。不看不聽不說不學,完全就是拒絕跟這土地的本土文化融和。這種外省新住移民的就是後來人家說的「高級外省人」。這些人通常都具有黨政軍商的高級身分或者家世,別說瞧不起本省人,就連如我這種家裡長輩是下級軍官出身的外省人家庭,他們也都看不起瞧不上眼。當我們這種「下等外省人」都還擠在不到三坪大的小眷舍的時候,他們倒是有起碼十五至二十坪大的官舍或者私宅。

而這些「高級外省人」通常都是掌握著最高行政資源的那一群。所以他們對於國民黨所執行的這種粗暴的國語推動一直是非常贊成的。而這種心態,其實也跟過去的日本人來台推動皇民化強迫說日語是一樣的。只是日本人還稍為聰明點,知道要馴服對方得鞭子蘿蔔一起來,軟硬兼施利誘加脅迫。可國民黨除了鞭子之外,卻還是鞭子。

而他們對台灣本土文化的歧視所造成的後果,卻是要其他近七成的我們這種下等外省人來替他們擔罪。


挖坑回填是美德.
有坑不填也是德.

    2013-4-9 0:47:06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