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一、

最近连接几场夏日的大雨让小泽町附近的道路变得颇为泥泞难行，到处是坑坑洼洼的混浊积水，路上全是棕黄色的泥巴。本来经过这个地方的公路路况这些年就是越来越差，这雨一下就更是雪上加霜了。

松仓一助是小泽町附近一个车站的站长，这两天正在为路况愁眉苦脸，烦恼着怎么才能让汽车进来得顺利一点。最终他也没有别的好办法，只能自己动手平整一下附近的道路。

车站很小，平时并没有停放在这里的汽车，其实说是车站，也只是有两个仓库而已，一个仓库存放着给过路的车辆供给的汽油，另一间仓库可以中转一点货物，而且这个车站并不是民用的，而是军用的。

以前，这个车站一共有五个人，可现在就剩下五十来岁的松仓一个人了，因此这个“站长”头衔，在了解情况的人听来倒也讽刺。其他年轻人不是接到一张红纸被征了兵，就是接到一张白纸被调去了军工厂做工——这种事从两年前开始，就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大家都听到了传言说美国人要打进日本了。

天气还是阴沉沉的，不散的乌云与泥泞的路面让人喘不过气来。

松仓现在很希望去附近的佐藤家走走，他觉得一个人清理道路太过无聊了，更何况他已经清理了好几天。佐藤是离他最近的一户人家，目前只有一个单身汉佐藤雄夫在住。因为田地位置的关系，佐藤离小泽町多数人住的地方反而比较远。据说雄夫这个人的身世很有意思，少年时曾经在美国呆过一阵，早年间因为父母双亡不得已回到日本投靠伯父家——那时还没爆发战争呢。后来伯父去世了，堂兄又殁于南洋战火，雄夫便继承了这片田地，从留学生跌落到了农民。可每当松仓闲聊时问及佐藤的家世，却总是只得到了一个微笑和几次缓慢的摇头。久而久之，松仓也不问了。

虽然对于身世佐藤总是避而不谈，但总得说来他们还是至交。你想，在荒郊野外，附近只有这一个人，你能不与他亲近吗？松仓并不是本地人，他是被调到这里来的。这几年的生活上没少受佐藤的照顾，什么房屋破损，冬天取暖，总是能在遇到困难的时候听到佐藤那风趣的方言：“用帮忙吗？”

今天是个巧日子，松仓刚抬起面对坑坑洼洼路面的头，就看到佐藤从对面走来。

“哎，今儿收工怎么早了？”

“我看还是要下雨，回家拿个雨具呀。”

“噢，晚上要不要来我这里坐坐？一个人怪闷的。”

“好呀。这年月，要是能安心种地和吃饭就好喽。”

松仓知道，“这年月，要是能安心种地和吃饭就好喽”，是佐藤的口头禅。自从前年的粮食被政府征购了许多以来，他好像一直高兴不起来。所以只是对他笑了笑。佐藤也笑了笑。

二、

实际来讲，佐藤今天不是不高兴，而是特别不高兴。

自从他战前被美国军方派到这个鬼地方以来，就一直没接到什么像样的任务，无非是什么收集一下日本社会情报，什么物价啦，民调啦，征兵率啦。有些任务他甚至不用出小泽町都能完成——日本政府会以天皇陛下的名义来收购这里的粮食和征兵的。

今天他总算接到了一个有模有样的涉及“机密”的任务：去偷一份图纸。可让他不满意的是，这份图纸居然要到松仓家去偷，要知道松仓是他在日本为数不多的好朋友。一想到这次竟然得去平时可以一起吃饭喝酒推心置腹的好友家里去偷东西，佐藤就感觉不那么舒服。

“这该死的战争。”

他是在上周的周五下了田地之后才得到这个任务的，这是他们的定期联络时间。无线电装置被他很好地隐蔽在了田埂旁边一个斜坡的深洞里，上面还长着各种杂草——谁会想到一个老实巴交的农民是间谍呢？和他单线联系的联络员当时告诉他图纸今天晚上会送到，由松仓转交给日本军方来这个车站取的人。佐藤的任务就是在这之前把图纸弄到手。据那个联络员给的情报说，这是虎式坦克的图纸。

佐藤在看到命令第一行的当时就禁不住小声喊了起来：

“虎式坦克！我的老天，日本现在要那东西有什么用！他们造得出来么？”

佐藤继续抄写着电码，“这是虎式坦克的改良型”——当然，说白了就是德国佬用的虎式坦克的缩小版——“造价便宜，威力巨大”——嗯，我知道日耳曼人的机械水平。

总之德国佬没来得及制造出这种东西就投降了。一部分纳粹分子为了他们的理想，其实就是要杀干净美国人，战败投降之前带着那个图纸的附件偷渡到了日本。就是这样，佐藤被命令必须在14日之前拿到那东西，避免盟军遭到重大伤亡。

没等佐藤答复，信号就被切断了。

“他妈的。”

说起来，佐藤一直被支使着干这干那，却连自己什么时候能升晋都不知道。他来之前只得到了美国政府在数目巨大的养老金、保险金和抚恤金（假如他死了父母会得到）的合同上的装模作样的签字。他连跟自己单线联络的人叫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这个联络员的代号叫“詹姆斯下士”。

三、

晚上，天还是没晴。但却异常闷热，佐藤拎着自己家里仅剩的一瓶酒去了松仓家，想趁着这友情还没破裂喝掉它。

“哎呀！你来了啊，欢迎欢迎。”

两个人不一会儿就借着简单的饭菜和酒劲聊了起来，话题很快扯到了战争上去，其实也没别的可聊，他们住的地方离村庄都有些距离。西边不远处是荒川。

“最近很多人都说美国人要打过来了。是不是要本土作战了？”

“你这站长都不知道，我一个农民上哪知道去，不过还真有可能。”

“哈哈，什么站长啊，别开玩笑了”，松仓拍了拍佐藤。

“会战败吗？”

“天晓得，可能只有政府那些大官乐意打仗罢。不过我告诉你，咱还是有德国支持的。”

“什么？德国不是战败了么？”

“是呀，不过他们把机密技术转让给了我们，你不知道罢，哈哈哈哈……能歼灭大量敌军的技术。”

佐藤心脏一阵急速跳动。

“什么样的机密技术呢？”

松仓好像自觉语失，连忙笑道，“我哪里知道去，也是道听途说的，来来，喝酒。”

两个人沉默了一会儿，还是佐藤打破了沉默。

“不过要是那样，这片土地会不会也成为战场呢……”

“不会罢，这里离东京都不远。”

“你说美国佬要是打过来，我这种地的是不是也得当兵去。这日子，能安心种地的农民越来越少了。上个月附近的木村家的男孩又被征走了，他家的田地恐怕要荒了罢。要是能安心种地就好了……”

松仓无奈地笑了笑，好像在说“你又来了”。两个人再次陷入了沉默，都默默地喝着酒。窗外看不到月亮，一片漆黑。

佐藤吃饭时用眼不停地在扫松仓家的布置，发现还真没什么可以藏东西的地方。墙角上有一个衣橱和一个箱子，箱子上着锁。桌子有几个抽屉，仅此而已。

不多的饭菜没多长时间就被一扫而空。松仓带着几分酒气说，“好啦，今天就这样罢。一会儿九点钟和十点钟要各来一趟车。九点钟那趟车很重要，我得接着。十点还要卸货，自从年轻人们走了之后，就剩我这老头子喽。说不定还要跟着取货去再卸呢。”

很重要吗？佐藤一边心里想着，一边告了别。

天很黑，适合在隐蔽处监视松仓家。

四、

与其说通向车站公路两旁都是荒地，不如说这些路都是荒地中开拓出来的。

时值盛夏，草木茂盛，这一晚又没有月光，树木都黑黢黢的像鬼一样。风一吹草丛唰唰作响，身处都市的人们肯定不愿意来这里。佐藤找了个稍微露出地面的地方蹲坐着，监视着松仓的车站，还要忍受着蚊虫的叮咬，。

九点钟过点的时候，果然一辆汽车停在了这个车站，典型的军车，如果在东京都，大概能看到许多。司机下来跟松仓说了几句话之后，好像交给了他什么东西，就上车走了。

佐藤窃喜，今次能得手。他摸了摸怀里的两件东西，一把手枪和一叠日元，都是他藏在家里的。佐藤做了最坏的打算，如果夜里行窃时被松仓发现，就用手枪胁迫他，但不会杀害他，除非万不得已。事成之后，佐藤打算给松仓一笔钱，这笔钱应该够他维持着潜逃到日本战败的那天，如果他没被抓起来的话。

十点来钟又来了一趟车，佐藤看见司机没有下来，松仓帮着卸了些货到仓库里。奇怪的是，松仓卸完货又跳上了车，车开走了。不几分钟，就消失不见了。

“好机会！”，佐藤察觉到他们走远了，周围又没有人，躬身快速跑到松仓家旁边。他小心地不发出声音，这时周围只有树叶被风吹过的沙沙声。

虽然没人，佐藤还是不免心里有些打鼓，他想尽快完成这次任务，然后离开这里。也许，在日本战败之后，还能见到松仓，那时可以跟他好好解释，说不定还可以跟他喝酒呢。这该死的战争啊。

松仓家的锁很好撬，不出一分钟，佐藤就进了屋子。他打开手电筒照了照，箱子好像没有动过的痕迹，上面的灰尘和吃饭时一样厚。衣橱呢，拉开一看，几件衣服而已。

抻开抽屉，文件袋静静地躺在里面。佐藤撕开文件袋，“虎式坦克”几个假名在昏暗的灯光下映入眼帘，佐藤迅速翻了翻，确定这就是要找的东西，他连忙把文件揣在怀里。为了谨慎起见，他又把各处仔细搜索了一遍。

没有任何别的相似的文件了。地板也没有被动过的痕迹，墙也没有，很好，松仓果然是老实人。

佐藤站回到抽屉旁边，攥着手里的日元，心里竟然有些难过，“松仓，原谅我罢。战后我会向你道歉的，那时我们可以一起去美国。”

就在这时，门打开了。佐藤一颤，转过身，发现松仓正拿着枪对着他。身旁是一个穿着日军制服的人。“你是……松仓……？”，佐藤下意识地去摸枪。但随着一声巨响，他觉得胸口一阵剧痛，看着自己的胸口喷出了血来。他冲着地面倒了下去，再也没能站起来。

“松仓……美国……家……”这是佐藤最后断断续续闪过的念头。

“哼，在我家偷东西。”松仓举着枪走了进来。身旁的人——刚才的司机，拿着望远镜跟着松仓，祝贺道：“击毙美国间谍，还保护了文件，这可是大功一件啊，不愧是秘密工作者，中尉先生。”

松仓摇了摇头，没有答话。他拾起文件放在桌子上，掏出钥匙打开箱子。

“联络东京，明天中午可按计划将文件送到。”

那个司机在松仓关上箱子之前，看到里面还有一套东西——无线电监听设备。

“司机”走后，松仓蹲下身子，摸了摸佐藤还温热的面庞。

“我宁愿让你死在我手里，兄弟。不然对付一个间谍哪里用得着费这么大劲，直接抓捕就是了……”

五、

松仓最终没有把东西送到。他开车去东京时，听到了街上广播的“玉音放送”——“朕深鉴于世界大势及帝国之现状，欲采取非常之措施收拾时局，兹告尔等臣民，朕已饬令帝国政府通告美、英、中、苏四国，愿接受其联合公告……”

松仓听了一会儿，愣住了，接着打开手里的文件看了看，喃喃自语着：“什么型号的坦克也不能挽救啊。”

又接着自言自语道：“佐藤，美国很能干，你们赢了。”接着，他深吸了一口气，掏出了枪。

这时候，“玉音”正念到“朕于兹得以维护国体，信倚尔等忠良臣民之赤诚，并常与尔等臣民同在。”

"战败投降之前带着那个图纸的复印件偷渡到了日本。"

好像第一台静电复印机是在战后的美国出售的……

orz……我错了……

还是编辑一下，该减分当然还请减。

文从字顺，情节层层展开，感觉还是不错的。但后半段有点平，实话说，一切变化我都事先料到了……是我太聪明呢，还是你的文不够深刻呢，还是你比较倒霉呢？

4分。

文字通顺流畅，然则结尾点睛之笔缺乏铺垫，给人的触动不足。复印件的小错误倒是其次了。

我给3分。

说起来这个是某只的第一个帖子啊……有点紧张了……

===========……紧张一会儿……炸毛===================

刚看了开头之后马上跳过去看结尾，于是断然想着这似乎也算是永恒的话题了，友情和责任的分野什么的……

然而把这篇文读了几遍……似乎……稍微有点理解错误

“虽然对于身世佐藤总是避而不谈，但总得说来他们还是至交。你想，在荒郊野外，附近只有这一个人，你能不与他亲近吗？”

这样，不过是在寂寞中做伴的一个人，怎能说是友谊，也就是一个知道名字和相貌的路人而已

所以到了最后，有那样的结局也就不能怪怨任何人了吧

连背叛都谈不上，不能不说是一种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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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淡的寂寞气氛萦绕在这篇文章的字里行间，不知为何，总觉得场景中的天空一直是阴沉沉的，泛着灰白的光，让人感到不安与无力

乡间的田野和小屋也好，夜间的车站也好，结尾处的街道也好，一直没有出现过光的痕迹，从始至终都充满着灰色的气氛

是绝望吧，那样的感觉，因为看不到前途，看不到自己应该前行的方向，所以就失去了希望

是战争夺取了他们的希望呢，还是说，他们塑造了令人失去希望的战争呢？

不过就算是绝望中，还是会想要活下去，就算只是让家人带着活的希望也好，为此可以不惜自己的生命

因为自己绝望所以更想要给别人希望

所谓一亿玉碎，果然只是骗小孩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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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相信那样寂寞的环境下那样的一个朴实的农民真的就是一个农民，这种不属于间谍的轻信，是发源于内心的动摇吧

是因为自己本来就有隐瞒的东西所以也不想去怀疑他人呢，还是因为对自己有着绝对的自信？

看来是后者吧，就算是在翻找东西的时候也不会去警戒周围的动静，是把那个“老实的农民”当作愚昧的落后的人来看待么？

把自己背后的势力当作了自己的实力的人

于是愤然曰：很好，这样的看不起人的家伙死了都白搭

于是这其实是连都连不起来的一些感想……

这个是吹捧贴哦……

某只猫快速跑过……

哦，那位小姐，是姓穆还是穆绯呢？汗。

你的捧帖有效。

但是我要提醒一下，其实没有规定一人一跟帖，你那么长的捧帖，若是拆成三四段先后放出，可能全都有效……

多帖都算？太不负责了吧？

詹姆斯下士……007喵？=w=

玉音放送……不知道这个东西杀死的日本人有多少呢。

记得以前看《冬至草》的时候，这个玉音放送也算是作为某种终结啊。

说起来似乎有天皇和皇后走出皇宫，在街上见到小孩就抱起来亲一口，说“我们是天皇和皇后，是人而不是神”的事情呢……那个时候，孩子的父母不知道是什么心情呢？

——————跑题了——————

虽然是经典的题材，不过经典就有经典的道理。

不同的人笔下，就有不同的动人因素。

说起来，结尾是某只最喜欢的部分——似乎好的文章都是“画龙点睛”呢……

在这种时候玉音放送，佐藤岂非死得太冤枉了。不知道松仓此刻会不会也在后悔呢？——以他军人的身份，此刻大概想到的只有荣誉吧……

这个文，是不是可以算作“秘史”类的呢？例如《黑云压城饮琼浆》（虽然这译名实在OTL）和《迦梨之歌》之类的作品。虽然这个文没有那么……怎么说呢？巧妙吧。不过，秘史的要素还是完备了吧……？

于是，亮出“支持”牌子的某只~

喵呜~~>_<

根本不会，因为算不算有效，还是评委说了算。

多长的帖子算言之有物，算有效，还是评委说了算。

谢谢吹捧……

但是我要说詹姆斯下士是郭德纲的《西征梦》……

那个语气……某只还以为是来找茬的OTL

认错ing……

难道两位是波布兰和高尼夫的组合咩……=w=

好罢，编辑掉……

那么这T说什么好呐……

SA！池初大人加油~~~以羊端御免衫为目标冲刺罢~~~！！！>w<

诶，楼上二位，都是自家人……

清岚毒舌要刺的是我，小寒莫要生气。

to清岚：我疯了么，拉刚注册的当援军，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的马甲呢。人家乐意捧干你甚事。

……看来我得重新审视一下你那已经升级到无需用言语来表达的魅力。

哦，那位小姐，是姓穆还是穆绯呢？汗。

你的捧帖有效。

但是我要提醒一下，其实没有规定一人一跟帖，你那么长的捧帖，若是拆成三四段先后放出，可能全都有效……

……某猫姓穆……

……看起来某猫还是没有好好读规则呢……感谢您的提醒……

……有点感到遗憾的某只猫

转大口的评分：

这文怎么说呢，其实我蛮喜欢带2个转的结尾，不过感觉上有点硬，或者说一个转折接着另一个转折，节奏上好像有点不自然。可也给不出好建议。

这文天生有伤。2个秘密工作人员的出现场所都不合理。
日本战时民间的动员能力和协同心还是很强的，我想象不出美国人会把线连到一个这么乡下的地方。“美国留学经历”对于那个时候的日本人来说，不会比文革时的“海外关系”好到哪里去。别说日本这种超集权独裁国家了，美国那么多日裔都关到集中营去了。一个曾经的美国留学生会被允许靠近军事单位？唉！有些个时代连小孩子都拼着命想要去抓个特务的呀。

多年后遗留下来的站长是秘密工作者……这个换了我是领导那是坚决不愿意的。虎式坦克又怎么会到这么个地方？派车送过去？再传送到东京？

对于此文我的总体评价是——在一个错误的地点发生了一段有趣的故事。

2.5基本分，日本历史和关键词都到位，故事不可信，2者抵消。一些兄弟情还是暖了一把，最后结尾也还行，+0.5。

最后得分3分。

这文也是可惜了。

故事不可信这太扯了吧

那如果有人抽到个路由器你去日史想怎么可信，写平成史么

感谢各位的评论。

赤太政和宗望兄说得对，要讲什么故事一直是我写这篇文章头疼的问题。借用一位朋友之前的发言：能得到这么多强人的指点就达到这次参与的目的了。

另外十分感谢7楼12楼两位这么长的捧贴，看俺的文辛苦了，作为作者俺十分荣幸……

不过对于楼上的发言我没有看懂，一来我本来就是在编故事，扯史实做甚？二来我没想追求任何“式”的结尾，当然“力度不够”。

苏殿捧帖有效。

雪溪和尚踩得有效。

(什么，你说不算踩？不管了，好不容易有人提意见，就当踩了。)